杭州设计师沈雷：什么是内建筑？论平民时尚的认知

本文根据沈雷在2013年11月24日在苏州举办的“视觉空间”中国设计高峰论坛上的演讲整理而成。

【核心人物】沈雷

1992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环境艺术系，1992-1997 浙江建筑设计研究院建筑师，2001年英国爱丁堡艺术学院设计硕士毕业。2002-04年担任ID+C设计杂志执行主编，杭州内建筑设计有限公司合伙人、设计总监。CIID2012年度中国室内设计影响力人物。

【内建筑做什么？】

我经常会发很多微信，里面很多是跟设计相关或者无关的东西。可能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很年轻的设计师，我作为一个已经从业21年的人来讲，也有一些经验或者生活体会来和大家交流。我最近连续出差，已经出差近半个月了，也有了一些我的感悟。很多记者在采访我时，都会问，“沈老师，能谈一谈室内设计有什么趋势吗？”

我向来觉得趋势是一个特别蒙人的东西，其实趋势就是面对整个状况进行趋炎附势的设计。所以我在这里介绍的是，我们内建筑在做什么？我们内建筑试图想做一些跟别人不同的设计，而这种不同的设计是可以用相对轻松的状况来完成的。我们以前在苏州做过很多房产项目，最近刚刚在苏州完成的项目是圆融的“外婆家”，外婆家可以说是我们在苏州近几年最新的一个案子。

内建筑在苏州的聚餐活动
我其实很早就和苏州有联系，最早大概01年的时候，我在《id+c》做杂志主编，就在苏州采访过王琼，我们有非常好的交情。在苏州我们也曾经做过许多次活动，比如说有次在船上，差不多就是现在这个季节，我们在一起聚餐、吃螃蟹。上面左一那位是我的合伙人孙云，右边这位是杭州非常有名的设计师叫陈林。这些都是我们在苏州做的活动的状况。这是陈耀光、宋微建，我们在一起交流的状况，我觉得苏州给我带来了更多的回忆。 

【内建筑的定义】
下面谈谈我近期的一些想法，可能讲案例大家都会觉得很乏味，但是我会尝试以自己的想法来带动一些真实的案例的方式，来分享一下近几年我的一些感受。首先是关于内建筑的定义，其实我是读环艺出身的，毕业于浙美的环艺毕业，但是我在建筑院工作过6年，做过6年的建筑设计。而我的合作伙伴孙云是上海戏剧学院学舞美的，所以说我们之间的一些合作造就了内建筑的设计方式，而内建筑的设计方式不单是室内或者建筑或者景观，我们一直试图在建筑与室内或景观之间，找到一个缝隙，这种缝隙是我们可以生存的。我们现在在这个缝隙中生存了10年，感觉还不错。因为当很多人在很专一地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已经把眼光放到更远的方面。

你可以从我的简历中看到一个40多岁的设计师的经历，这种经历可以给他带来一些不同的生活阅历，而不同的生活阅历又带来设计上不同的感悟，我觉得这个是最重要的。我与孙云是通过中国室内设计学会《id+c》杂志的赵老师介绍认识的。我们在一起工作了10年，这些照片都是今年7月份我们在杭州做了一个10周年的活动，一个报社来采访我们，拍了一个我们当时做的项目，从零到建成的过程，下面这些都是我们在工地上拍的一些照片。

内建筑合伙人孙云与沈雷
而这种状况不是摆拍出来的，其实是一个杭州的知名摄影师跟随我们，当我们在里面和别人讲怎么样去调整空间，他就拍摄，这时候我是不知道的。然后拍出了很多有戏剧意味的东西，而这些有戏剧性的东西可以在肢体语言上看出我们之间的配合是一种真正的工作关系。所谓合伙人的关系就是互相抚慰，谁辛苦了就休息，另外一个人帮他顶上。

【内建筑具体做什么？】

内建筑团队

我们公司是一个只有40人的小公司，这些员工的专业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有读建筑的、平面的、美术的、工业设计等等，恰恰是这些不同类型的人聚在一起构成了我们这个公司。我们公司除了会计和司机都很年轻，我和孙云最年长。其实在这10年我做过很多案子，我举几个最典型的案子来说我们做了些什么。

我们在06年的时候设计了常州的杰森沃服装品牌专卖店。从这时候开始，我们对设计的追求就是从一而终的。我们讲究空间、讲究细节，用一些其实并不高级的材料来反映设计的本身、自身的价值。

我们在07年完成一个可以说是中国根本意义上的第一个情侣酒店。我们从04年开始设计，它本身是一个旧的办公楼，从它表皮的玻璃、内部结构的改造一直到扩建都是由我们完成的。这座建筑座落在珠海情侣路的海边。当时我们希望用一个简单的方法，来营造一个中国水墨的意境。我们做了一片云石的墙面，而其它的都是黑色的地面，包括镜面，包括一些可以反射的东西，从而形成了一个空间氛围。我觉得，在那个年代能做出这样的设计是由于我们不断的努力。

光线传媒
到了2008年，我们给一家电影公司--光线传媒做的设计，他们刚刚拍过的电影《泰囧》，前段时间很火。但是2008年的时候，他们才刚刚起步，他们在北京把诺基亚的一个厂房租了下来，这个位置非常好，就在雍和宫的隔壁。然后我将它改造成了一个loft办公空间，这是对我来讲非常有意义的地方。我们用了两张表皮，室外室内各一张，让他们在室外和室内之间重合交替，形成这样的一种空间，那时候我们做的很开心，所以我们延续这种手法做了好几年。

阿里巴巴总部-楼梯
2009年的时候，我们完成的阿里巴巴总部，其实这个项目我们是从2001年的时候就开始做了。这个他们在杭州的一个总部，这个楼梯是我们自己架出来的。因为空间实在是显得比较平淡，所以我们用模的形状来包裹这个楼梯，让它可以在里面形成一个自己独特的空间语言的表现手法。

中国馆贵宾厅
上图这个是我们2010年完成的，也是我们做的唯一一个政府项目，中国馆的贵宾区，大概有一万多方，大概是政府或者总理这一类级别的人接待贵宾的地方。这里可以看的出来我们的一些努力，就是能用一些艺术的方式经过解构后形成另外一种语言。里面的陈设有曲老师的盆花，我们用一些陶制品以及瓷制品，在这个空间里用艺术的方式做一些室内设计的分割。这个设计做的很简单，但最终却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平民时尚的认知】

中国社会无贵族，追我们三代不是来自市井就是来自乡土，1949年，贵族们不是背景离乡就被改造成了无产阶级，所以中国的设计是根植于平民的设计。如今，北上广等地有很多洋人、半洋人的空间设计，很好很洋气，但总少了些落地繁衍的勇气。而我们这代出生于红旗下、受过专业设计教育、看过外面世界的设计人或许水土更服些，常常自比设计项目与外国人的差距「平民时尚」或「乡土时尚」或「中国时尚」的方式可能我们更有机会，因为那些是融在我们血液里的，「洋为中用古为今用」时尚是杯隔夜茶，搞得好会生出红茶菌，搞不好会闹肚子，以设计自己的方式设计空间，可郭敬明、可赵薇、可周星星、可徐静蕾。写「演」而优则导，但千万不要妄想票房，如果业主想只靠室內设计师博排队，此活接不得，因为那是设计师不能承受之轻，「设计师是需要被宠爱的」师兄耀光语，松弛了才有好设计。

我们从2008年开始，做了大概有40多家的外婆家。外婆家是一家很成功的杭州企业，它是以设计带动餐饮的成功的营销案例。外婆家目前在全国大约有100多家分店。在这里，大家可以看到我们成长的轨迹。

在做外婆家的时候，我一直在研究一些关于平民时尚的问题。我觉得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挖掘的东西，因为只有在这种状况下才能够体现设计师的价值。在座设计师一定觉得很无趣，因为你们会发现，你住过的五星级酒店几乎所有的客房都长得一模一样。所以现在我们做的一些案子，面积在逐渐缩小，小至三四十平方，大至几万平方。但是，我们在会把自己的一些思考和研究，逐渐地运用到设计里面去。

炉鱼
上面这张图是我们在杭州做的另一个外婆家品牌叫炉鱼，它是一个非常小成本的制作，每平方的造价大概只有1200元到1500元。当时我们就在思考如何用这些相对低廉的材料，营造出一个年轻人喜欢的氛围。我觉得这个是可以尝试的课题，肯定也会有不错的效果，因为你可以有很多种尝试。我们可以用一些之前别人都不可能用的东西，比如说霓虹灯、彩色的砖、涂鸦之类的，最终取得的效果还不错。在中国，就目前的状况而言，这些都是很容易做到的，用一些低级的手法去完成最终的效果。

其实设计的本质是什么？就是真实的把设计师的思维体现出来。

这是最终入口的氛围，热闹可以提升满足。我觉得许多极简又或复杂的思维其实是一致的。当极简的东西复制过千百遍，它一定也变得复杂。我们用单一的思维去考虑事情，它能够产生给别人的感受，或者给那些用餐人的感受，它也有热闹的气氛。但是，我们内心是简单的，最终呈现了这样一个效果。其实在这里面，我们已经混淆了很多空间关系，比如说，它到底是一个夜场，一个酒吧，还是一个餐厅？拟或是一个另外的什么，但是我觉得最终能给人一个很好的氛围就够了。

炉鱼-顶部
可以看到，这个顶部很简单，为了取得一个盆景的效果，使用了那些运蔬菜、运鱼的包装的箱子，把它整个吊起来。然后用这种颜色上的关系、空间，形成一个自己的场子。其实这种要模仿起来很快，不需要任何的功力都可以模仿。但是今天的主持人--苏明装饰的费宁问我，这样你们的思维会枯竭吗？我说，我们不会，我们一直在变。所以今天我带来大概有三四十个案子，都是不一样的，就是有很多的细部。依我看，这些通过模仿都是可以达到的。因为当你把细部处理成为一个不锈钢边、一个折边和一个木头的碰撞，或者是在墙面上产生一个效果，一个有气度的涂鸦。它其实产生的效果都一样，只不过一个低成本带来的感觉更亲密一些。

这些是我对平民时尚的认知。那么其实，中国有贵族吗？贵族1949年的时候就去了台湾，剩下的是后来才发源的。我们是根植于中国本土的设计师，我们最了解中国的老百姓想要什么。其实有很多国外的设计师到中国后水土不服。很多老外在北京、在上海，做了很多洋气的设计。但是，做着做着就没有了下文，而我们在座的设计师都是有根基的。很多人问我，沈雷，你是怎么样去体现中国文化的？我说，我们就生活在中国，我们血液里面流淌的是中国人的血，所以我们做出来的设计也是一样的。虽说跟洋人比的话，带有一点点土气，但是确实是有一定生命力的。

【不同的设计理念】

敦品
这是我们做的中国美院的一个新品牌，叫敦品。他们有非常大的野心，试图去做中国的无印良品。我给他们设计了一个店，其实我是想跟说一个简单的思维，这个简单的思维可能会给大家在目前的日常工作中带来帮助。在这个店里，一楼是小商店，二楼是洽谈区，三楼有个茶室。

方式很简单，这个地方我们不改变它。但是，这个房子在十多年前曾被一个非常野蛮的设计师改动过，所以它还是很粗劣的钢架。为了它的钢架显得好看一点，我们做了一些装饰。因为这个美院，它落在江南，总要给它放一点东西在里面，让它能够通过。所以我们用了相对聚光的放进去，最终形成这样的一个环境。

入口
这是一个入口，里边有两层关系，外边是钢板、木头，里面形成另外一个界面。在一楼是可以做展示的，二楼是一个洽谈区，我们用了一些复合空间，形成了一个中空的空间。三楼我把它重新做了一个构造，阳光可以从顶部直接倾泻下来，非常美丽。

多功能楼梯
我们用钢筋做了笼面，重新改造了它的交通系统。比如说用钢板折边的方式，把整个楼梯变成了一个既隔两室，又可以作为一个交通的这样一个装饰。这也是我们对待旧建筑的态度，假如它有保护价值，我们会把它当做神一样的供起来，假如说它没有什么价值的话，那就把它留张皮就好了。

画廊

我们还在杭州免费设计了一个很小的公益的画廊。当时我们的想法就是不动基本面，保留一些小的细节。这是我的合伙人孙云画的草图，我们所做的就是加一个横线，做一个前厅，其它的维持现状，稍微动一动，加一点东西就行。里面是展厅空间，混凝土是原来的，用的是木地板，灯光重新调好，把画放进去，它就自然形成了这样的一个空间。其实，怎么样去营造旧和新呢？无非就是旧的把它做的更旧，新的用一些黑色的颜色或者更俏的颜色，或者说稍微设计一下。总台怎么做了？总台它是一个公益性的，成本很低，就是我们做一块钢板，塞一个长相普通的台灯进去，它就形成了这样的一个凳子，我觉得这也是我们做设计的一个方式。

其实设计做到后来是完整的，包括VI这一块，虽然我们做VI这一块，但是我们自己做导识系统，所以其实这些导识的设计也都是我们自己来做。

【平民时尚2】

时尚的十八般武艺，其实就是一种功夫~形式与功能的再思考，未做餐饮空间之前，业内大佬谆谆教诲或危言耸听「餐厅不是容易玩的」我又战战兢兢，吴国平与我说「开心玩吧，功能方面我会与你说的，我只想设计辆概念车，怎么开？开多快你不用管」我与小孙也就在如此无知者无畏下上了路，那时在 2008年，是在内建筑做了大量旧建筑改造、办公空间、房产项目之后。

回想平民时尚，设计师的形式应储存在于大脑之中的，提倡「合上书本做设计」平面与立面的排列组合有千百种，再加上表皮、肌理、风格、灯光、偶然、自有万千变化，以不变应万变、万变不离其宗，读千卷书，行万里路，用心感受，激情表达。今公司小朋友说一工地施工图纸已被无名氏借走不还三回，窃图不为偷，好学之士要鼓励，何可不破？唯快不破，何快不破？唯变不破，无轨迹可寻就是平民的背景，时髦的又感觉尚可的都是他山之石，玉的价格太高只可仰望，攻下来与石头混在一处就省去贪婪之烦恼。晚上整理PPT的图片，编成一本连环画，让北京的业主放心，嘴上调侃，实则踏在实地，因为我的外公解放后当过农民，而且优秀 。

其实任何设计师在做设计时，都是有压力的。就像我们跟外婆家的合作，开始我说我们是不会做餐厅的，他们说那不管，你们随便做吧。就在这种状况下，我们开始做餐厅的案子，结果越做越多。

外婆家总店
我们在7月份刚刚完成外婆家的一个总店或者说概念店，造价高达2500万。就在这里，我们终于真正实施了“内建筑”的概念。我的一个好朋友看完，打电话给我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内建筑？就是在建筑里面盖房子”。所以说，这其实也实现了我们建筑师的一个梦。我想做的是一个回归的感觉，有中国院落的感觉，但却不一定用的是中国的传统材料。

我曾在中国美院做过一次讲座，一个很灵敏的学生问我一个关于这个案例的问题，他说沈老师，我去看过这个案例，你不觉得你的语言很多吗？我说语言的确多，但是你数下来，材料不超过六种。现在是什么市场？市场是希望买很多东西的，我能控制成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我们所做的一些设计就是希望它呈现出来的是空间给人带来的最终效果。

瓦面
这个地方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角度，这是一个偶然。当时我做了一个大的瓦面，从顶上一直下来的时候，我们公司的小伙子说，沈老师这好像很暗。我说，那就在顶上采光吧，于是就打了两个洞，这两个洞是在现场敲上去的。白天阳光射下来的时候，可以一直射到地面，真的会有在大宅子里面吃饭的感觉。其实，如果设计师能够坚持到现场去做设计，往往会带来的意想不到的设计效果。

船和水

还有很多传统的语言，比如，我们一直在想我们能做花窗吗？但是一做花窗，感觉我们一下子就回到了旧社会。我们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现这些古洞呢？正好找到了外婆家的二维码，把二维码做出来就变成这样的了。我的一位朋友说，外婆家应该有船和水，于是我就现场改，加进了这些船和水。大门口有个日本品牌的甜饼店，我想，在里面它们的空间是一体的，于是在空间的概念上做了一些转变，整个空间的大方面是符合这个尺度的。

其实在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就在想，每每当我在接到案子的时候，我脑子里就会不断地蹦出非常多的想法。下面的方法，我觉得可以供大家借鉴。有时候你看一部电影、听一首歌、喝一杯水，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新的想法。我觉得这个才是设计师最大的乐趣。

【平民时尚3】

平民不是借口，时尚不是噱头。所以室内设计如快销品是可以肤浅表现的，听觉、视觉、嗅觉、味觉所感受到的设计原点都可以拿来主义，与自己的理解领悟有关，谈谈昨夜到今晨的触点。

时尚碎片A：「半支烟」适合港式茶餐厅，平面阵列工整、灯光无秩序、形色人等在大片廉价吊扇下摇曳，是种破落殖民地留下的残景。

时尚碎片B：图片下的圣托里尼是昨夜反响最激烈的一组图片，美女尖叫，连安静的小孙都来凑热闹，白房碧海如何处理得不同，情是那个情，景非那个境，或局部放大，层高足够或可玩些堆叠，这样主题跳脱原形的设计定是有趣的,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雨中西湖、室外40度室內20席，距离产生不能触及的美。

碎片C：晨整理行装，想起三年前，有一客户来找我们设计服装卖手小店，全国要开100家，要求店店不同，家家时尚，如何应对？脑中忽然出现市井中的小铺~铁匠、木匠、篾匠……三百六十行，行行行为模式不一样，百业百貌，植入形式，保留业态，穿上衣裳，更新平民时尚。

GG&CC武林门店

我们还做了一个只有100多方的、非常小的鞋店，就是这个GG&CC武林门店，从这里面可以看到我们对平面的考量。我觉得做设计最终还是不要摆脱那种学生的气息，所以在这里面可以看到学生的平面，它们最终呈现的效果也会很商业。我跟他们老板说，高跟鞋是最难陈列的，建议最好是做一个光墙放进去。而这些鞋子，你只要拿到医院去拍一个X光片，拿来打上什么款就好。

【平民时尚4】

本以为听了林子祥的劲歌会做个香软的梦，结果发现自己还是个正经人，蒋兆和先生的「流民图」入梦来。记得小时临摹几次，又想到儿时旷野，中国四十左右的设计师是如「流民」的，二十岁时，我们既无上天的悲天悯人且又开始受到商业经济的诱惑，队伍中有学美术的、学建筑的、学平面的、教书的、搞工程的等等，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进入了室内设计，而渐渐，有些成了有话语权的学院派，有人成了买办式的洋务派，有人坚守着自己的阵地，有人远离了江湖，然而怎样如蒋先生的绘画那样？

「传统水墨技巧与西方造型手段于一体，在写实与写意之间架构全新的笔墨技法，由此极大地丰富了中国水墨人物画的表现力，使中国的水墨人物画由文人士大夫审美情趣的迹化转换为表现人生、人性，表达人文关怀，呼唤仁爱精神的载体」设计本就不是高深精密的科学，难有定性定量的分析，如果把我们的定位与着眼放在「表达人性与人文关怀」或许平民时尚可以让自己快乐让使用者享受着。

大丰收·鱼里
这家鱼店的设计灵感，来自于我一次去海南的旅行。当时我经过一个渔港，然后看见很多破旧的船来来回回，于是我就想做一个很破旧的店在这个空间里，有一种像破了船这样的感觉。我们设计的这些灯具、椅子，跟整个空间都是协调的。这一间，我用了渔网的语言，而渔网的语言，我们则用了金属来替代，就像我们在操场上的那些铁丝网，只不过要以一些相对漂亮的方式，把它运用到空间里去。

【平民时尚5】

波普艺术（Pop Art），又称普普艺术，是一个探讨通俗文化与艺术之间关连的艺术运动。波普艺术试图推翻抽象表现艺术并转向符号，商标等具象的大众文化主题。

波普艺术同时也是一些讽刺，市侩贪婪本性的沿伸。简单来说，波普艺术是当今较底层艺术市场的前身。波普艺术家大量复制印刷的艺术品造成了相当多评论。早期某些波普艺术家力争博物馆典藏或赞助的机会。并使用很多廉价颜料创作，作品不久之后就无法保存。这也引起一些争议。

“波普”一词的由来“波普”的命名是来自流行艺术(popular art)这个源，是由艺术评论家劳伦斯·阿罗威(Lawrence Alloway)看到那些平庸无奇的商业主题绘画和雕塑、装置时，就流行艺术的这个词而给予命名的。“波普”（pop）也是“棒棒糖”（lollypop，lolly是舌头，pop是涂抹）的一个简化口语词，可追溯至十八世纪。表示可口可乐之类的“汽水” （soda pop）一词，大致也是那个时期产生的（这里的pop可能是指瓶子开启的声音）。无论如何，我们都可以看到轻松愉快的享乐和渴求欲念的转化（例如棒棒糖的性暗示）。

外婆家深圳店
这是外婆家在深圳新开的一家店，这个设计很简单。因为在南方都是植物，那我们的想法就是做一个植物茂盛的感觉，类似像画家卢梭画底下的这样一个空间。而南京的外婆家，我们的想法就是让大家觉得这是一个未完工的餐厅。

外婆家—面店
这是外婆家的另外一个专门做面的品牌，叫素粥。当时我们想，吃面很简单，就是两根筷子夹起面条，所以设计就是两根筷子夹起面条，然后把它整个空间做起来就行。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风格的，比如里面坐的是很时尚的年轻人，我们就给他们做了一个餐厅的吉祥物，所有的颜色都很鲜艳。我们用了同一品牌的铁板烧，铁板烧就用铁和火来表现就好了，所以形成了这样一个空间。

还有已经完成的两个店，店本身是一个茶餐厅。我们发现茶餐厅很吵，所以我建议做一个半封闭的空间，我们想的也很简单，因为他们肯定要做一系列的店。所以我建议做一种平面出来，然后再做出不同的造型。于是我们做了一个蒸笼。我们的小伙子买了几个蒸笼来，往桌子上一放，平面一堆，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平面。

正是由于有些细部的存在，所以才说它像蒸笼。比如说这个原来都是用绳捆，我们现在用盆来代替，这样显得有细部。它的另外一家，蒸笼做完了，我们想还有什么可以做呢？就做个竹篮子吧，将所有的用竹子编起来。我们第一次去工地的时候，发现有很多图纸被人拿走，我说以后图纸不用保存了，把前一家店的图纸画到第二家店的墙面上就好。所以说墙面上的这些涂鸦都是前面一家店上的图纸。

烤鱼店
我们还做了另外一家烤鱼，这烤鱼的深想法其实来源于它的标志，把标志做无限的复制就成了这家店。

甜饼店
这是我们做的很小的只有三十平方的一个甜饼店。

王府井小店
这是一个复制，我们在做复制的时候，会做一些稍稍的改变。我们在北京王府井做了两家小店，孙云做了一家，我做了一家。我们试图达到的目的是，给人看上去是同一个设计公司做的，但风格不同。颜色方面我让孙云选，孙云选了红色，我选了蓝色。这个蓝色当初去新疆，我看到回族人用的放粮食、放被子的箱子很好看，我让他去买了400个箱子，把它堆成了一个餐厅，这是最后餐厅堆成的效果。这些箱子非常好看、非常便宜，大概人民币250到300一个。它的表面有彩色的也有红色的，质感很强，也有些维族的文字。

编者按：沈雷的确是个特别受到年轻设计师追捧，并且同时受到资深设计师喜爱的设计师，从事过媒体，能够准确把握人们想要什么，客户想什么，自己能够给予他们什么。尤其是内建筑与外婆家的甲乙方关系，深得全国设计师羡慕。以后，我们也将整理沈雷与外婆家掌门人的关于甲乙方关系的对话，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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